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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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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碼曾經說過,誕生石只能承受一個人的生命,所以她說可以跟人□但千萬不能懷孕。

可是眼下……我沒有跟人□,可是卻懷孕了……

我想這對於大部分女性來說是有些悲哀的……

瑪伊雅彌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並沒有感到多意外,因為我本來就知道這個事實,可是我卻不知道其實是我誤會了她的意思。

這場鬧劇最後以路西法的到場為結尾,他穿著一身黑從外面走進來,像是突然從黑暗中融入光明一樣,我的大腦出現了一幅稍縱即逝的畫面,可等我回想的時候已經記不起來是什麽了。

“瑪伊雅彌,你又開始胡鬧了。”

瑪伊雅彌見路西法來了立馬換上一副天真爛漫的笑臉迎上去,親熱地挽著路西法的胳膊使勁搖晃,“人家去找你你都不願意見人家,人家只好采取一些比較委屈的方法了。”

除了路西法我看見在場的人臉無一例外都抽了一下。

路西法不愧是萬年冰川王,這樣一個嬌羞可愛的美人在身邊各種軟磨硬泡都無動於衷,一開口還是那平平的語調,“你該回天界了。”

瑪伊雅彌又是一個嘟嘴,跺腳道:“天界的那個老頭子真是過分,人家都請求成為墮天使要下來陪你了,他就是老不放人!”

路西法的表情還是沒有變,“那是天界需要你。”

“他們哪裏需要我預言嘛,看那副蕭條的景象就知道遲早要塌啦。”

路西法不露痕跡的從她的懷中抽出自己的手,邊走邊說:“瑪伊雅彌,你這樣說的意思是現在是攻打天界的好時機嗎?”

瑪伊雅彌撇了撇嘴,“每次都轉移話題……路路,你到底打算把這個女人怎麽辦嘛~”

聽到這聲路路我相信很多人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路西法走到我面前,看著我說道:“身體會難受嗎?”

為什麽他老問我這個問題?

我仔細想了想,從以前到現在,我除了比較愛暈倒基本上都壯得跟頭牛一樣,現在還懷著亞當,簡直就是大型牛獸!

可是人家陛下問話了,我只好官方地回答:“還好。”

路西法點了點頭,說了今天他對說我的第二句話:“那我們回去吧。”

鼻子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一酸,我這人就是這樣,受不得別人對我好,之前在光之界的時候身邊關心我愛護的我一大堆,所以我也只覺得生活過得還算滋潤,可現在身處地獄,身邊全是不認識的人,還盡是冷嘲熱諷完全不顧慮他人感受的人,所以唯一一個不甩我臉色,看過去比較有安全感的人,只有路西法了。

就在我努力調整好心態的時候,門外的侍者又跑進來,這次哆嗦了半天話都沒說出來,還是掛他肩膀上的小蝙蝠尖聲尖氣地叫了起來:“無垠!魔獸!魔獸!魔獸!”

我相信大家都很一頭霧水,路西法輕皺眉頭,“好好說話。”

“不、不好了……在無垠裏的那些、那些魔獸……蘇、蘇醒了!”

我發現大家的表情跟剛聽到瑪伊雅彌來的時候沒什麽差別,所以心想這個侍者真是太沒見過世面了。”

只有羅弗寇突然沖過來,用力扯著侍者的衣領,咬牙切齒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侍者顫顫巍巍地指著外面已經亂成一團的街道,“因、因為……它、它們已、已經來了……”

瑪雅伊彌主動攤開雙手,“不是我哦,我可是站在路路這邊的~”

茵蔯沈聲問道:“除了魔獸還有其它的嗎?”

侍者咽了咽唾沫,努力使自己站直,“他、他們打的是薩麥爾大人的旗號……”

我不知道薩麥爾是誰,但從茵蔯他們的神情中可以看出這是位了不得的大人物,我的心跳突然跳得很快,眼皮也跳得劇烈,瑪門迫不及待的牽著我跑出去看,我剛剛站穩,扶著斯潘迪亞的門框有種眩暈感,我擡眼望去,正在向我們走來的那只魔獸無毛的頭上長著三只折曲的角,有著很大的眼睛以及山羊的下半身與長尾,一個身姿曼妙英姿颯爽的女人立在這頭魔獸上面,我揉了揉眼睛,是許久不見的席琳。

瑪門小小的身體擋在我的面前,用一種王者氣勢的語氣跟騎在魔獸頭上的席琳叫陣,“你是什麽人?竟敢進攻地獄,不想活了麽?”

瑪門的話氣勢十足,表情十足認真,毫不怯場的盯著席琳看,可惜聲線始終太過稚嫩,聽起來就軟軟糯糯的,頓時萌度升級。

果然,席琳楞了一會兒就哈哈大笑起來,半天才止住笑,“我是誰?我是你媽媽的媽媽哦。”

瑪門略有所思了一會兒,轉頭問我:“媽媽,這個騎在魔獸頭上的瘋女人是你媽媽嗎?”

我扯著嘴角勉強點了點頭。

瑪門鄭重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接著他就幹脆的轉回去恭敬地喊了一聲:“奶奶好……哦不對,是外婆好。”

瑪門給的這個稱呼就註定席琳不會因為他是小孩子而手下留情了。天地可鑒,瑪門對女性可是最紳士的呀。

以前雖然見過席琳操練士兵,可是從來沒見過她有如此強的操縱能力,而且連魔怪都能控制,瑪門不是她的對手,瑪門雖然還只是個孩子,但我知道他的武力值已經達到和地獄七君差不多的程度,老爸是變態,兒子果然也變態。噢,瑪門,我這是在誇你。

我剛想問席琳來地獄的原因呢,手臂被人一扯,帶到一個角落裏,茵蔯臉色沈重地對我說:“利利,陛下說過你不能離開地獄。”

我點點頭說我沒打算離開啊。

茵蔯皺眉,著急地說道:“你根本就不明白,你懷著亞當的胚胎到底意味著什麽,一旦離開就會很危險,總而言之,不能離開地獄知道嗎?不能離開我們……”茵蔯這個“們”字才說一半呢,就已經被扔過來的一個火焰分開了我和她的距離。

我轉過頭,一個穿著優雅得體的公爵形象的男人正在擺弄他的拇指上的一個戒指,好像他原本是要去參加party的,只是不小心誤入這個地方而已。

茵蔯將我護在身後,用手指不知道淩空劃了什麽,我的身後就出現了一個深藍色的旋渦,她緊緊地盯著那個男人,對我說話:“利利,一會只要我一攻擊他,你就跳進這個傳送渦裏。”

“……不、不是,我……”茵蔯沒給我說話的時間,“先走!”

“路西法陛下呢?”

“他去對付撒麥爾了。”

看來我的感覺系統真是太遲鈍了,周圍的人都已經挑好對手自己開打了而我還連對方頭兒的臉都沒看清。

一直從容地站著的男人突然輕輕地嗤笑了一聲,“茵蔯,你真不愧是苦毒的天使。在你身邊的,從來都沒有什麽好運氣。”

茵蔯聽完沒有什麽大的反應,我卻很生氣,為什麽每個人都這麽說茵蔯,她明明沒有做錯什麽事,而且對我很好,對她身邊的人也都很好,除了脾氣偶爾會暴躁點,基本上算是個完美的人兒了,你一個裝逼男憑什麽這麽說我的茵蔯?!

“只會在口頭上誹謗優雅的女士的人,我看你應該是個性功能有障礙的男人。”

對面的男人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然後開始跳腳,“什麽?!你這個女人!什麽都不知道在那邊胡說什麽?!”

我立馬反擊,“你才是!什麽都不知道就在那邊胡說八道!我的茵蔯比你這種看過去外表強壯實際上堅持不到三秒鐘就早洩的男人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

這時沒有對手的侍者們在一旁開始竊竊私語:“為什麽聽口氣好像她跟這兩人都上過床?”

“嗯,我終於明白為什麽茵蔯雖然是女性,卻可以成為地獄七君中的其中一個了。”

“原來當上地獄七君的先決條件是要性能力好麽?!嗯,果然不愧是我們地獄的風格……”

我保持著雙手叉腰挺著大肚子吼人的姿態,茵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對面的男人也抽動著嘴角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我們處在四周都打得很激烈的旋渦的中心,而這中心奇妙地詭異地安靜著……

還是對面的男人比較厚顏無恥,他一下子又把話題扯回來,“我實在很好奇,一個原本只會施苦毒的天使,不,現在該你是墮天使?還是地獄的撒旦七君?”

“……”

“原來苦毒也是可以用來保護人的,早知道這樣,茵蔯你完全沒必要被孤立的啊。大家都誤會你了呢。”

“沙利葉。”茵蔯的嘴角劃過一絲譏笑,“你原本也是天界中除了加百列和米迦勒之後的無敵戰神,怎麽現在穿得這麽娘?”

沙利葉:“……”

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被激怒後就只會使用野蠻的手段,直接在手心凝聚了一個光團就要朝我們直接扔過來!

我在從茵蔯嘴裏聽到了三個人的名字後就被她推進了旋渦裏,太不好受了,雖然那個旋渦看上去就覺得頭暈目眩的,但我沒想到進去後會如此地令人天旋地轉,我覺得我都要把肚子裏的亞當給吐出來了,嗯,從嘴裏吐出來的話算不算順產?帶著從嘴裏吐出孩子好像蠻輕松的想法我到達了另一個地方。

我閉上眼睛絕望地想,茵蔯我就要一屍兩命了,可是你還在裏面解決著你的感情糾紛,我的人生真是太淒苦了。這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了兩個人。德爾西尼和路西法。其實我一直沒敢問他們到底是什麽關系,因為德爾西尼和路西法那樣相像。在光之界的時候路西法一直戴著面具,這說明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的長相,而作為一代帥哥沒有理由自卑自己的容顏,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避免麻煩。我一邊想著原因一邊想著還是投降吧,盡管現在我弄了個結界罩住自己,但是這千軍萬馬的萬一哪個不長眼的真的突破了進來,那麽我的肚子就得成窟窿了。

好在我沒有被戳成窟窿,因為路西法來了,他駕著一條黑龍從天而降一般立在我面前,左手持槍右手往前輕輕拋了個火球,拋完後看到我已經坐在地上,皺了皺眉問道:“怎麽了?”

我想了想決定不能在敵人面前有失體統,於是我強作鎮定:“沒什麽,胎動而已。”

僥幸躲過一劫沒被燒焦的士兵們以及路西法全都沈默了一會兒。我覺得這是逃跑的最佳時機,可是路西法不為所動,甚至還將火球扔向了中間的主將。我才恍然大悟路西法是這地獄的主人沒道理任人撒野的。

幾乎也是一瞬間的事,來人突然間就立在了對面,可是他們也沒有馬上就開始大戰三百回之類的,而是彼此都沈默地站著。我才明白原來真正的高手都是不用過招直接用眼神殺死你的。任憑周圍如何沸反盈天他們都能將沈默進行得如火如荼。可能是路西法看不下去了先開了個口:“撒麥爾,你這麽做有什麽意義?”

對方的首領穿著立領軍裝,好像還怕見不得人一樣拿個面具把臉罩了起來,周圍太吵了我大概只能聽見一個清和的聲音,“我的意義從來就只有她。”

路西法:“即使你帶她走也是沒有意義的。”

撒麥爾:“那你留著她卻又不告訴她真相,甚至你根本沒有與耶和華談條件的打算,又有什麽意義?”

路西法:“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意義所在。”

他們兩個意義來意義去的都快討論到哲學領域了,撒麥爾突然轉向我看了我一眼,慢慢擡起手上下翻轉了下,路西法攔住他:“你要做什麽?”

撒麥爾:“看她的肚子不順眼,想把亞當取出來。”

“不行。”路西法就是路西法,說的最多的永遠都是“不行。”

撒麥爾皺了皺眉,“我不想管亞當能不能孕育出來,我只要利利而已。”

“亞當無法覆活,生命之樹的道路不會開啟。 ”路西法輕輕嘆了口氣,“而且她現在的身體也支持不了多久了,你以為我為什麽要把她帶回地獄?”

撒麥爾看著路西法,突然笑了起來,“你只是不敢再反抗耶和華是不是?所以你才要按他說的去做對不對?你害怕再承受千年火焰的痛苦是不是?!所以你要把利利送回去!”

我表示他們的對話我越來越聽不懂。就在我努力琢磨他們的對話時,突然覺得意識有些渙散,等我好不容易掙紮著清醒了會,卻意外地發現我飄在半空中!接著又好像被一股強力所吸,在又一次要昏過去前我只能聽見路西法的一句怒吼:“瑪伊雅彌,你做什麽?!”

我只能看見瑪伊雅彌模糊的側臉,她笑的妖冶,“我說過,她活不了多久的啊,我只是加速了這個進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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